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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特工》悬疑

第一章重生那一天

年5月1日,下午4点半钟左右。

灿烂的阳光洒落在海源市警官学院的校园里,因为放假的关系,这个平时喧嚣热闹的时刻,现在却有些冷清与萧条,甚至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恰在这个时候,校园的女生澡堂里,一阵慌乱,羞臊,愤怒的叫骂声突然响了起来。

“你个死色鬼,臭乌龟,烂王八,竟敢光天化日之下闯进来偷看本小姐洗澡,我看你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我打死你,非打死你不可……”

清脆的叫骂声响起的同时,容器砸击脑袋的“嘭嘭”闷响也随之响起。

偌大的澡堂里,一个全身不着寸缕的女生,正一手用毛巾摭掩着自己的重要部位,一手拿着漱洗用的木盆狠狠的暴揍着突然闯进来的色鬼。

有点奇怪,那色鬼竟然就木头似的站在那里,不闪不避也不反抗,任由女生殴打。

木盆扬起落下没几次,这名色鬼的身体就一阵晃悠,然后竟然就直挺挺的摔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女生原以为这厮装死,又拿起木盆狠砸几下,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道:“哟荷,还跟老子装死,我叫你装,叫你装……”

不过没打几下,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因为这厮已经一点反应都没有了,意识到不妥的她停下了殴打,弯下腰带着轻颤的伸出手在这人的鼻间探了一下。

这一探,当即就吓得心里一颤,失神的跌坐在地,整张俏脸花容失色,三魂七魄也不见了一半,因为……这个色鬼已经断气了,气息脉博心跳通通都没有了。

这下,事情大条了!

打死人的女生叫郑佩琳,是海源市警官学院二零零八级的学生,就读于侦察专业,也是学院里赫赫有名的校花。

虽然正值五一长假,但她并没有像别的学生那样选择回家,因为她不想面对关系紧张的父母,反正没几个月就要开始为期一年的实习了,正好趁着这次长假再好好充充电,复习下理论知识,加强下技能训练,所以就留在了空荡的校园里。

如果是别的女生,在这种时候独自一人跑到这空无一人又泛着阴森气息的大澡堂里洗澡,心里肯定要发怵的,可郑佩琳是跆拳道黑道五段,所谓艺高人胆大,她才不怕呢!

走得夜路多,始终是要撞鬼的。

郑佩琳虽然不喜欢走夜路,但却喜欢独自一个人洗澡,平常的时候,她都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来洗澡的,因为……她不想别人发现她身上羞于示人的秘密!

在警官学校的四年来她都是保持着这种习惯的,没想到这唯一一次在大白天的时候洗澡,竟然就遇着了个闯女生澡堂的冒失鬼。

当她端着木盆进了澡堂,脱了衣服洗着澡还哼着歌的时候,突然就发现自己被偷窥了,而且还不是偷偷摸摸的躲在暗处偷窥,而是直接跑进来,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看她,你说她生不生气?

羞怒交集之下,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自己那个黄花梨做的木盆就朝这厮头上砸去,再然后……便有了开头的一幕。

郑佩琳万万没想到,这个有贼心也有贼胆,貌似还很强大的色鬼竟然会这么不经打,被自己砸了那么几下,竟然就死掉了。

也是直到这个色鬼没了半点反应,郑佩琳才看清楚了这个倒霉鬼的面容。

这人,她竟然认识!

他不但是警官学院的学生,而且还和自己一样出名!

不过郑佩琳出名,那是因为她有钱有势有身材有相貌,还有位列前茅的好成绩。而眼前这个叫严小开的呢?则是因为又穷又笨又懦弱又无能而闻名,旦凡一个阿猫阿狗阿三阿四都可以欺负他,简直就是窝囊废的渣滓,矮穷挫中的典范,吊丝中的超级吊丝。

郑佩琳惊恐之余又极为纳闷,像是这么个平时走路都怕踩死蚂蚁的老实人,怎么突然就敢闯进女生澡堂呢?

打鸡血了?

还是吃熊心豹子胆了?

只是,不管他哪来的胆子,他又是怎么进来的,可他确实是进来了,而自己也确实把他给打死了。

这下麻烦可大了……

被开除,学业尽毁都还是事小,搞不好还要负上刑事责任呢!

郑佩琳一向是个很有主见的女生,在班上不但是班长,在学校还是学生会副主席,参加跆拳社,组织舞蹈社,样样不落人后,比范爷还范爷,比春哥还春哥,可是遇上了打死人的事情,她就再也淡定不起来了,再说她的作派虽然爷们,可实际上她并没有蛋啊。

摊上了这么档子事,她终于也变得像普通女生一样,慌乱失措六神无主了,就连毛巾和木盆通通都掉落在地上,身上三点全露也已无暇顾及了。

“严小开,严小开,你给我起来,你起来啊……天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说死就死了呢!这么不经打,你干嘛学人家做色鬼啊!呜呜!”

最后,郑佩琳终于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跪在严小开的尸体旁无助的痛哭起来。

然而,在她正哭爹喊娘的时候,她却没有注意到,地上那位刚才明明已经停止了心跳,没有了呼吸,连脉博也摸不到,再没有一丝活人气息的严小开,竟然微动了一下手指,然后……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这,神马情况啊?

传说中的龟息神功?

尸变?

又或是别的什么?

只是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严小开确确实实活了,他醒转过来之后脑海里浮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还活着?

由于刚醒过来,他的眼睛还没能完全睁开,朦朦胧胧中,他看到身旁有一个女,当他眼前的景像终于彻底清晰明朗的时候,身体情不自禁有了反应,只是很快,他的色心就被重重的疑惑所代替了。

这是哪里?

怎么周围的景像如此古怪?

这个女子又是谁?

她又为什么不穿衣服?

想到这些的时候,严小开感到一阵头痛,记忆的碎片零零散散的在脑海里漂浮起来。

“……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连朕的爱妃都敢玷污,来人啊,把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朕拿下。”

“……冤枉啊!皇上,微臣没有玷污云妃娘娘,是她想要惑诱微臣不成反污蔑微臣啊!”

“……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把他给郑拖出午门,立即斩首示众,看看以后到底还有谁敢碰朕的女人,给朕带绿帽!”

“……冤枉啊……”

严小开记起来了,自己出身富足,家有良田百亩,钱财万贯,严父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一个不学无术酒囊饭袋的二世祖,从小将自己送上昆山,跟随隐世高人学艺。

艺成下山这时,正值芳龄十八,不但怀有一身绝世武功,还习得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天、文、地、理……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回家之日,恰逢科举会试。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无聊也是无聊,他就带着打发时间的娱乐心态参加了科举,没想到一不小心竟然成为了唐朝两百多年来唯一一个文武双科状元。

殿试过后的当夜,云妃瞧着这新科状元郎是个体格强状威武过人又英俊不凡的猛男,有意一试他文武之外的其它能力,可是这厮竟嫌这婆娘年纪过大,而且还是个二手货,不屑搭理。

结果这贱人恼怒成羞,反咬他一口,最后呜呼哀哉的被狗皇帝处死了……

回想起前尘往事,严小开心头突地大惊,一连串的疑问浮现于脑海。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明明感觉自己的脑袋在空中翻滚了无数圈后掉在地上被狗叼走的啊!

可我怎么又死而复生呢?

难不成真的死了,这会儿已经上了天堂成为了神仙?

如果没有成为神仙的话,怎么身边会跪着个一丝不挂容貌姿色都属绝顶的仙女呢?

……

疑问太多,严小开越想越觉得头痛,越痛越厉害,最后感觉整个头都仿佛要爆炸开来似的。

这清晰又强烈的疼痛,让他意识到,他不是在做梦,而是千真万确,万确千真的还活着!

天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里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

狗皇帝呢?

云妃那个贱人呢?

“啊!”脑袋传来的剧烈疼痛使得严小开再也忍不住了,失控的大叫了一声,捂着脑袋从地上跳了起来。

因为疼痛过剧的缘故,他满脸通红,额上青筋突起,五官扭曲,看起来极为的狰狞与恐怖,简直就像是地狱里逃回出的冤鬼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有严小开的惨叫声,将原本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郑佩琳给吓住了,吓得哭也忘了哭,叫也忘了叫了,直接就傻在那里。

呆呆的瞧着不像精蟲上脑,倒点像是诈尸的严小开,半响之后郑佩琳终于失声大叫:“啊!鬼啊!鬼啊!鬼鬼鬼鬼啊!”

叫声尖锐悠扬,凄厉碜人,而且还极有节奏感。

只是叫了半天,也没人搭理她,澡堂外面的管理员大妈也不知道跑哪溜达去了。

郑佩琳觉得没劲,终于是闭了嘴,可是看面容狰狞状若发狂的严小开,仍不免浑身哆嗦!

这,这到底神马情况啊?

这厮明明已经心跳都没了,怎么又活了呢?

难不成真是传说中的诈尸?

想到这个可能,郑佩琳更是吓得连连往后退,随着慌恐的跄跙脚步,花枝乱颤的娇躯眩人二目,引人暇思。

“呃?”看到这一幕,原本还头痛无比的严小开顿时感觉一阵血气从下往上涌,也许是缺血的脑袋突然被注入了新鲜血液,竟然感觉头不痛了,眼不花了,精神也好了,连身下的某个部位也雄起了,仿佛再被砍一次脑袋也没问题了。

女人的身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愈伤疗效?

光是看看就能治偏头痛?

早知如此,当时云妃那贱女人用美人计,自己就装傻充懵的将计就计了!

那女人虽然三十好几,可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保养得还算不错的,虽然是个二手货,但二手的不是经验更丰富吗?

可惜了,可惜啊!如果时光可以再重来……

严小开甩了甩头,心里狠骂道,MB,就算重来也不干,她那身五花膘太寒碜人了!

自己一个货真价实的处男,干嘛要捡别人的破鞋啊!何况自己堂堂一个文武双科状元,又岂能做这种苟且偷奸的下作之事呢?

严小开撇开一脑子的胡思乱想,把目光再次凝聚到面前的女人身上,这不看还好,一看又不免再次兽血沸腾了。

警官学院的校花,那岂是寻常女生可以相比的,郑佩琳不但具有天使的面容,身材更是魔鬼得不得了,尤其这会儿什么都没穿!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忍不住有反应。

严小开的真身虽然懦弱无能,可是穿越来的这位却是个猛男,所以这会儿身下已是威武逼人!

好一阵,严小开才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与反应,弱弱地问道:“敢问这位小姐,这里什么地方?”

“啊?”郑佩琳被吓懵了,完全不记得自己现在没穿衣服,好一会儿才愣愣的问,“你到底是人是鬼?”

她算是问到重点了,这位爷到现在还搞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怪还是神仙呢?

严小开喃喃的道:“按理来说,我真的已经死了,可为什么现在还好端端地活着呢?”

他这话,仿佛在回答郑佩琳,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其实真正的原因……嗯,确实很复杂。

有的人活着,其实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可是他却还活着。

真正的严小开,已经壮烈的死在郑佩琳的黄花梨木盆之下了,现在活着的这位,是枉死在唐朝皇帝手下的新科文武状元,也许是冤气太重吧,在严小开死前的一刻,时空扭转,灵魂交换……

很复杂,真的很复杂!就算问元芳,他恐怕也回答不上来!

不过,不管原因到底有多复杂,结果就一个,现在的严小开已经不是原来的严小开了!

第二章第一次战斗

世上的事,原本就是这么奇怪的。

有些问题,无人能够找到答案,而有些迷团,也是永远没办法解开的。

不过严小开现在的疑问,多少已经从女生的口中得到了一些答案,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还在人间,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士之滨,莫非王臣,如果这里还是唐朝的天下,自己没理由不认得的啊!

严小开的前身虽然是文武双科状元,博览群书,熟读五经,可是看着周围陌生与诡异的陈设,他也无法得知自己究竟身处何地。

没办法,自己的问题虽然找不到答案,但这个女人的问题他却是可以回答的,不过在回答之前,他还是决定检查一下自己,先是摸了摸脸,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手足,至于下面,他不用去看了,因为那里很正常,而且……貌似比之前更大了一轮。

“在下想……嗯,在下应该还是人吧!”

“应该?”郑佩琳被气得半死,骂道:“什么叫应该?这还有应该的吗?你是人是鬼自己不知道的吗?”

“罗嗦个屁,老子真不知道!”严小开恼了,冲口吼道。

“你……”郑佩琳立即就想发作,可是严小开现在情况实在太诡异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犀利,深邃,却又透着一丝茫然,完全与印像中那个脸上带着愄惧,眼中浮着懦弱,木木讷讷,从头到脚无一处不透着窝囊无能的严小开判若两人,所以就生生的按捺着没有发作。

郑佩琳仔细的又看他几眼,心中暗道一声,坏了,难不成刚刚自己那几下,把他给砸傻了……不,他原本就够傻的了,再傻又能傻到哪儿去,现在这样的表现,应该说自己把他给砸精了,砸开窍了!

正当她纳闷与疑惑的之际,眼光一正,竟然发现这厮一双眼睛正滴溜溜的在自己身上乱转着,迷惑的低头一看,顿时就再次失声惊叫起了,“啊,你看什么?你看什么啊?”

严小开有点想笑,看什么,这还用问吗?

郑佩琳赶紧抓起地上的木盆胡乱的摭挡,然而木盆是用来洗脸的,再大也是有限公司,而她的身材是如此玲珑修长,摭得了上面,挡不住下面,摭来挡去仍是掩不住春光毕露。

偏偏这个时候,严小开还好死不死的问道:“小姐,你为何不穿衣服?”

郑佩琳也被问得傻住了。

我不穿衣服?

我为什么不穿衣服?

我洗澡还穿衣服?

我神经病啊我?

这一想,郑佩琳才想起这厮是闯进来偷窥的,当即再次恼羞成怒,也不管他是死过翻生,又还是装傻扮懵,猛地抬起一条玉腿,狠狠地朝严小开踢了过去。

“咦?”在这惊鸿一瞬,严小开惊奇的发出一声低呼。

怎么不见那什么呢?

哇咧个靠!

这娘们竟然是只白虎!

白虎,那可是大凶之兆啊!

严小开抓紧时间往上一瞅,可不是嘛,大胸啊!

这样想的时候,郑佩琳的腾空侧踢已经到了眼前,尽管她没有穿衣服,可是跆拳道黑带五段的身手,那岂是闹着玩的。

如果是以前的严小开,这凶猛狠毒的一脚肯定要把他踢得飞向窗户,再穿过窗户飞向广阔的大地了。

只是这一脚到了现在的这个文武双科状元的严小开面前,却成了花拳绣腿的摆式。

太慢了!

太没力道了!

简直不足一哂嘛!

严小开不屑的哼了声,肩头一晃,这就要躲开。

以他原来的实力,这种只配在唐朝摆街赚吆喝的把式对他是完全没有杀伤力的,他动根小指头就能把这娘们戳死,而她的攻击,别说是伤到自己,如果自己不愿意,她连衣角也别想碰到。

只是这一次,他失算了!

他的反应虽快,可是这副身体真的太弱了,速度也实在太慢了,手脚完全跟不上反应,所以鼻子被郑佩琳的玉足狠狠扫中了。

鼻子没有骨折,但还是肿了,而且见红了,两条鲜红的血液像鼻涕一样流下来。

“咦?”两声惊奇的呼声同时响起,除了捂着鼻子的严小开,还有郑佩琳。

刚刚那一脚,郑佩琳在暴怒之下几乎尽了全力,别说是严小开这样的窝囊废,就是学院里的教官都很难抵挡,所以她很有信心一脚就放倒这个废物,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厮在关键时刻竟然闪了下,自己仅仅扫中了他的鼻尖。

严小开也同样惊奇,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理由闪不开的,疑惑之间仔细的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丹田空空如也,不见丝毫的内气,活动一下手脚,发现自己仿佛变成了个软脚虾似的有气无力。

奶奶的,怎么会这样?

看见面前这个凶悍娘们的表情从惊奇又转回到暴怒的时候,严小开有些发慌了,因为如果这女人是摆街把式,那这会儿的他就是个绣花枕头啊!

“好,我就看看你这个废物到底有啥能耐!”郑佩琳暴喝一声,竟然再次长身而起,凶狠的扑了过来。

严小开心头一惊,这娘们胸大,脾气也大,如今自己武功全失,还是避一避为妙,所以赶紧撒腿就跑。

偌大的澡堂里,一个追,一个跑。

一个不顾全身走光,一个不管东西南北,两人团团乱转,好看得不得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童心未泯,在玩“氹氹转,菊花园”呢!

不过最后,郑佩琳还是追上了严小开,把他给摁倒在地上了。

严小开也很无奈,他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弱得就像……呃,弱得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和路边的狗屎没太大的差别,是人都可以踩上几脚。

郑佩琳把严小开摁倒之后,得意洋洋的道:“哼,你跑啊,你倒是跑啊?”

严小开很无奈,想闭上眼睛装死,可是又舍不得,因为此时他是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而郑佩琳侧是赤身裸体的骑压在他的身上,为了避免他脱逃与反抗,她的双手还紧紧的摁着严小开的双手。

这样的姿势,那是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说有多亲密就有多亲密的。

试问一个正常的男人,可以如此近距离观察一个绝色美女无的身体,谁又能舍得闭上眼睛呢!

这一刻,严小开已经决定了,如果这个女人敢乱来,又玩云妃贱人的那一套,他就……他就……从了!

对,从了!

郑佩琳见被摁得严严实实的严小开只是张着双眼,不言不语不动弹也不反抗,顿时就眉开眼笑的得意起来,只是得意了不到两秒钟,她就感觉不对劲了,当她意识到是什么在顶着她的时候顿时就眦目欲裂,然后一团红云迅速的在她的俏脸上开了花。

瞧见她这样的表情,严小开再次表示无奈,他也不想这样,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被一个美女这样压着,他能没有反应吗?

“你,流氓!”郑佩琳脸红耳赤的臭骂一句,迅速的放开他的双手坐起,一手掩胸,一手扬起就要赏他大耳光,她要叫他知道在不合适的时间不合适的场合发生不合适的反应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不过,以严小开的聪明才智,超人一等的反应,又岂会不知道她想干嘛呢?不夸张的说,她一撅起屁股,他就知道她是想拉那什么还是放那什么了。所以她的手才一松开他的手,他就立即腾地撑地坐了起来,紧紧的揽着她的纤腰,把头脸紧紧的伏到她的肩膀上,不让她的耳光落到自己的脸上。

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的抱紧,尤其又是此种尴尬与暧昧的姿势,郑佩琳顿时就呆了,愣了,傻了,滞了……心里不自禁的产生了种怪异的感觉,当她在短暂的失神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严小开仍是紧紧的抱住自己,顿时就扬粉拳,一边锤打他的肩背,一边喝骂道:“混蛋,你放开我。”

郑佩琳的身手着实是不弱的,换了别人,这样被她锤打,不出一分钟就可能造成内伤,但前提是她必须使得上劲,现在严小开是双手穿在她两腋之下紧紧抱着她的,她的两只手虽然还是活动自如,劲力也十足,可问题是用不上劲,找不到着力点啊,所以别说是一分钟,就是再给她一个小时,也别想给严小开造成什么伤害,反倒像是在给严小开按摩捶背似的,弄得他十分舒服呢!

“混蛋,流氓,人渣,败类……你赶紧把我放开!”

郑佩琳一边锤打,一边臭骂不停,但严小开却是置若罔闻,不管不顾的把她抱得紧紧的,实实的。

笑话,好容易才将温香如玉的泼辣美人抱进怀里,傻瓜才舍得放手呢!

所以严小开任由她骂,也任由她打,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折腾,反正是铁了心的随便你怎样,想要叫我放手,门框都没有。

郑佩琳不言不语不弹不动还好,可越是折腾,越是挣扎,严小开就感觉越爽。

在接下来的十几二十分钟里,严小开实实在在的感受了一把人体按摩,全方位的。

一直到郑佩琳骂也不骂出了,打也打不动了,严小开这才开始发威了,腰身一挺,猛地往前一倾,整个人就反客为主的把郑佩琳反压在身下,同样也是紧紧的,实实的。

郑佩琳心中巨惊,花容失色的颤声问:“你,你想要干嘛?”

严小开笑得有点猥琐:“小姐,你猜呢?”

第三章穷挫矮发飙

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场合,换一种心情,或许严小开就真的禽兽一把,将这个凶悍又娇美的女人给办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连自己是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又哪来的心情风流快活呢?更何况自己假假也是个文武双科状元,愿意倒贴自己的女人不知有多少,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情,他还真不屑,再何况……

娘啊,这可是只白虎!

不想英年早逝的话,还是明智一点的好。

所以,尽管他的身体是如此不舍,但他还是放开了郑佩琳。

郑佩琳正慌恐得不行呢,突见这厮竟然放开了自己,身为预备女警官,自然知道机会稍纵即逝这种道理,所以严小开才一放开她,她拳头已经一紧,立即就冲严小开的面门砸去。

不过,她的拳头还没彻底挥出,她的胳膊已经一软,一股奇痒从腋下传来,同时小腹上也是,也顾不上揍严小开了,被弄得咯咯的笑了起来。

原来,严小开在放开她之前,已然料到她会不老实,所以在放开她的时候,两只手已经同时出击,分上下两路,各袭向郑佩琳的腋窝与小腹,不过他很懂得怜香惜玉,并没有下重手,反倒是轻得不行,仿佛是给她挠痒……什么仿佛,他就是要挠她的痒。

郑佩琳长那么大,无耻的男人见过不少,可是像眼前这位这么无耻这么猬琐的,却真的是头一次见!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男人确确实实点中了她的死穴。

郑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痒啊!

“啊!呵呵!呵呵!混蛋!不要!不要挠我!”

严小开的绝招一出,郑佩琳立即被挠得大笑不止,满地乱滚,尽管她的拳脚乱飞,可是严小开精得跟个鬼似的,一边闪躲同时,一双手却是如影随形的紧贴在她敏感的地方,哪怕是拼着挨一拳半脚,也不肯有丝毫的停滞,所以没一会儿,郑佩琳就完全没有了攻击的能力,只剩下大笑着满地乱爬的份儿!

严小开一边挠,一边愤恨的骂道:“你个臭婆娘,大爷让着你,你就以为大爷好欺负是不是?现在敢不敢了?敢不敢了?”

郑佩琳被挠得全身发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也说不清楚了,“呵呵!呵呵!呵呵!你个混蛋!呵呵!你有本事!呵呵!呵呵!就跟我比!呵呵,这样,这样算什么本事。呵呵!哎哟!呵呵!我滴妈呀!”

“哎呀呀,你还嘴硬?再嘴硬一个看看,再嘴硬一个看看!”

严小开变本加厉的挠她,不但挠她的小腹,还挠她的足底,挠得她呼爹喊娘,挠得她大笑不绝,挠得她满地打滚,挠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多一会儿,郑大小姐就被弄得秀发紊乱,一身的污迹,那模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说有凄凉就有多凄凉。

终于,郑佩琳扛不住了,一边有气无力带着哭腔的笑着,一边断断续续的求饶,“放过我,呵呵呵!放过我!呵呵呵呵,我不敢了,呵呵呵呵,我真的不敢了!”

三十年……三十年太长了!

三分钟河东,三分钟河西!

风水这种东西可是轮流转的,刚刚在你那,这会儿就可能到我这了。

几分钟前郑佩琳还得意的跟二五八万一样,这会儿就变成满地打滚求饶不绝的三六九筒了!

所以说啊,做人还是低调一点的好,一不小心就可能遭报应的。

严小开虽然有点无耻,但本质还不坏,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所以在看见她求饶之后,这就不再挠她,因为再挠下去,这娘们很可能就笑断肠了。

他收了手,蹲在那里看着躺在地上,呼呼的大口喘着气,像条快断气的美人鱼一般的郑佩琳,眼中满是戏谑之意,“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大爷收拾不死你。”

如果怒火可以将一个人杀死,严小开这会儿肯定已经死了千次万次,因为郑佩琳真的已是怒火中烧,怒得不可收拾了。

不过很遗憾,怒火是烧不死人的,而现在的她还处于有气无力的瘫软状态中。

严小开看见这女人眼中怒火,心里不由叹口气,看来这娘们真的是不见棺材心不死啊。但这会儿,他真的没心思来调教她,不,确切的说是没有时间,因为他觉得首要的任务还是赶紧的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才是最正经的。

奚落了郑佩琳几句之后,他就在四处打量起来,寻找着出口,然而很不幸,这是个环形澡堂,他转了一圈之后,发现门有无数,可是每一扇都不能出去,推开之后只发现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空间,上面有一个奇怪的管子连接着一个如小蜂窝似的东西,也不晓得是用来干什么的,住人肯定是不行,拉屎又没有坑……

其实一点也不稀奇,这一扇扇门里就是一个个冲澡的浴格,只是这唐朝来的乡巴佬没见识,完全不认得而已。

所以转来转去,严小开悲剧的发现自己竟然又转回了原地,而更悲剧的是那只小白虎竟然已经恢复了气力从地上站了起来,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不得已,严小开只好很好心的在胸前比划了两下。

郑佩琳已经知道这厮不但狡猾,而且相当无耻,原本是真不上他当的,可是看见他眼中满是关切之意,忍不住就低头往自己胸前看了一看,这一看顿时就是满脸羞红,因为自己除了一身污渍之外,还是一丝不挂的。

不过在她抬起头来,正准备寻找什么东西来摭体的时候,却发现严小开正悄悄的往远处溜去。

想跑?

怒得不行的郑佩琳立即就拾起一边的木盆,狠狠的朝严小开的背部砸去。

严小开肩头轻晃一下,就闪开了木盆,然后朝更远的地方跑去,这只小白虎太难调教了,自己如果再和她纠缠下去,很可能吃不到虎肉,反倒会被虎吃掉,所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郑佩琳抓起地上的一条毛巾,挡在胸前拔腿就追。

人不可能永远倒霉的,这一次,严小开终运幸运了一回,因为他推开一扇门的时候,终于发现这是通向外面的出口,所以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郑佩琳追到门口,眼看就差几步就能抓到那厮了,可是才一出门,外面的一阵风吹来,让她感觉身上一凉,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没穿衣服,脚步顿时就滞住了,眼睁睁的看着严小开的身影消失,好一阵,她才跺着脚连连嘶吼。

“严小开!”

“你个混蛋!”

“我一定会回来的!”

“不,我一定会报仇的!”

“哈哈!”跑到了外面的严小开听到浴室里面传来的咆哮怒骂时,顿时就乐了,自言自语的道:“爽啊!”

不过他之所以感觉爽,并不是仅仅因为白看了一把白虎之躯,而是死了竟然还能复生。当然,死而复生之后还能第一时间欣常到娇美女人,而且还能和这样的美女亲密接触,那自然是爽上加爽的!

对于身后隐约传来的嘶骂声,严小开无暇去理会,因为他现在最想要做的是找到狗皇帝和云妃那个贱人,为自己报仇!

所以逃出来的第一时间,他先是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作为一个文武双全的状元,他很清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个道理!

连自己现在在哪里都搞不清楚,又何谈报仇雪恨呢?

只是当他抬起头,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时,他就彻底的呆住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些是房子吗?

怎么可以建得这么高?

这奔跑在官道上比自己全速轻功还快的又是什么怪物?

这一刻,严小开的肉身与双科状元灵魂的结合体,再没有了从前的淡定与从容,因为他突然间明白了,他很可能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他全然无法认知与理解的世界。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自己两眼一闭再一睁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这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严小开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冷静一些,然后好好的梳理一下思绪!

不过,没等他来得及开始思考,面前四个打扮得流里流气而且明显不怀好意的男人已经迎了上来……

第四章校花郑佩琳

“严小开,你给我站住!”四人之中,其中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男人,一个跨步走到严小开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严小开,你个窝囊废,你TM当老子的话是放屁吗?老子让你TM在里面呆一个小时,一秒不能多,一秒不能少,现在才五十九分五十九秒,你TM竟然就敢跑出来,你TM找死是不是?”

严小开左右看看,这里没有别人,显然这厮是在对自己说话,于是后退一步,拱手道:“这位兄台,请问阁下是对在下说话吗?如果是的话,可否把你TM先请回去。”

“哎呀呀,你个龟孙,还TM跟老子装起来了,我看你TM是欠收拾了!”这人说着,大巴掌一扬,就朝严小开的脸上扫去。

这位喜欢把TM挂在嘴边的人叫林伟科,海源市本地人,他老子做官,老娘也做官,而且他本人还长得极有卖相,上电视不能演个男一号,也能扮个大反派,属于官二代中典型的高富帅,在学校和严小开一样有名,不过前者是以欺负人出名,后者却是被欺负出名。

打人就要打脸,林伟科认为这是欺负人最高的境界,所以欺负严小开的时候,林伟科最喜欢打他的脸,除此之外,更因为严小开虽然又穷又笨又懦弱,偏偏就长了一张讨女人喜欢的脸,每回被欺负的时候,他都能赢得不少女生同情与可怜的目光,而越是这样,林伟科就越是喜欢欺负他。

像是刚才吧,林伟科几个正在过花园边上无聊的抽烟打屁。

学校放假了,美眉全都回家了,他们不但寂寞如雪,而且还闲得蛋疼啊!

偏偏这个时候去食堂打饭的严小开正好路过,于是,他们的乐子来了!

他们先是把严小开拦下,变着法子的折腾折磨了他一通,然后逼着他闯进女生澡堂,而且林伟科还说了,得在里面呆足一个小时才能出来,少一秒钟,揍一顿。多一秒钟,揍两顿。

这会儿,严小开出来的时候其实恰好是一个小时整,不多也不少的,但林伟科硬要说他少了一秒钟,无非就是见他好欺负,刻意找他的碴,再寻寻乐子罢了!

以往的时候,别说是扇严小开几巴掌,就是把严小开摁倒再扒了裤子痛揍,严小开也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只是这一次,当林伟科准备再次享受打人就打脸的乐趣时,情况却发生变化,而且是巨变!

当林伟科的大巴掌与严小开的脸颊只差零点零一公分,他已经能感受到手上即将传来的快感之际,一只手突地横空的伸了出来,紧紧的抓住了林伟科的手腕。

“嗯?”林伟科发现抓住自己这只手的人竟然就是严小开的时候,微略有些惊奇,随即破口大骂,“草你老木的,你还敢反抗,你TM……”

他的骂声还没完,严小开的手已经猛地一用力,只听的“咔”一声轻响,林伟科的手腕竟然就脱舀了。

严小开的武功虽然尽失,但拆人手腕,卸人胳膊的诀窍却是没忘的,只要找准最薄弱的所在,把握手法,攻其不备,不需要太强的力道也能将人的关节弄脱位。

其实,如果以林伟科的身手,现在的严小开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林伟科自高自大目中无人惯了,加上严小开一惯都是懦懦弱弱窝窝囊囊,面对欺凌从不敢反抗,所以根本就没料到这小子会突然反抗,而且还会痛下杀手,腕中的巨痛一传来,他就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如此大好机会,严小开岂能错过,立即猛地抬起腿,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踢到了林伟科的腹部。

顿时,林伟科的身体像被狂风扫中的落叶一般,在空中划起一道华丽又优美的弧形,向远处跌飞出去……

严小开单手撑住下巴,嗯……让这厮飞一会儿吧!

不过很可惜,现在的他实在太弱,尽管那一脚已经出尽全力,但林伟科的身体只飞出了三四米,这就“别吱”一声摔了个狗吃屎。然后……好像没有然后了,因为他已经爬不起来了。

这一突发的状况,使得林伟科的那几名同伴彻底傻了眼。

原本他们以为这一回肯定像以前一样,严小开必定会被林伟科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的求饶不绝,可谁曾想到这个以无能懦弱闻名的严小开突然像吃了整瓶伟哥变身成猛男似的,把海源市警官学院十大高手之一的林伟科揍了个落花流水!

当他们看到林伟科被揍之时,通通都愤怒了,可是当他们卷起袖子,要向严小开扑上去的时候,接触到严小开阴沉而又锐利的目光,想起刚才林伟科刚才的惨状,心里又不自禁的寒颤连连,止步不敢向前。

在突然间仿佛打了鸡血,浑身散发出霸王之气的严小开的冷漠逼视之下,他们通通都蔫了。

面对着这厮,号称十大高手之一的林伟科都没有出手的余地,更何况毫无排名,充其量只是狗腿子的他们呢!所以他们赶紧抬起还在呻吟惨叫不绝的林伟科,一溜烟的跑了,连句“我一定会回来的”场面话都顾不上说。

严小开没有去追,而是摸着已经被冷汗打湿的后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暗道一声,侥幸!

刚刚他是趁林伟科不备之间突袭得手的,如果真真正正的打一场,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如果剩下那三人一起扑上来的话,那自己肯定只有挨揍的份儿。

找碴的人走了,严小开也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现在到底神马情况搞清楚再说吧!

不过,从刚刚那几人的衣服发饰还有言行举止来分晰,严小开敢百分之百的断定,自己确实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尽管死而复生是天大的喜事,可是面对陌生的一切,他却有种两眼摸不着北的无助感。

正当他心烦之际,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哼,这次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严小开转过头,发现说话的女人正是刚才在里面一丝不挂的那位。当然,现在她不可能再像刚才那样光着,只是脸上的怒意却不比刚才少几分,那龇牙咧嘴的模样,仿佛是恨不能将严小开生吞活剥了一般。

尽管这妞是只白虎,凶悍得不得了,但严小开心里却是不惧的,因为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能想出千百种办法来收拾她。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

问心一句,严小开其实是不想和这女人弄得不可收拾的,所以他拱拱手道:“小姐,真的对不住,刚刚的一切只是误会,在下可能是……逼不得已才走进那个地方的。”

刚才的一幕,郑佩琳已经全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严小开是被逼着进入女生澡堂的,可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看了个精光,还被隔着衣服拱了那么久,甚至还被挠了个半生不死,就这样叫她算了,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阴阳怪气的讽刺道:“哼,严小开,不错嘛!林伟科都不是你的对手,原来你以前一直都是扮猪吃老虎。说,你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像无间道那样,黑社会派你来做卧底的?”

“小姐,你刚刚说什么,在下不是很明白!”严小开只是实话实说,但落在郑佩琳的耳里,却更有一种浓浓的装b味儿。

“哼,你小子还跟我装!说,你以前为什么要装出窝窝囊囊的样子,任人欺负?还有,对,现在为什么又不装了?”

面对郑佩琳的连声质问,严小开无言以对,好一阵才道:“如果小姐问的是这些,在下没什么好说的,至于之前的事,在下道过歉了!”

眼见严小开要走,郑佩琳疾奔几步,刷地拦到了严小开面前。

严小开微皱起眉头,“怎么?小姐莫非还想和在下近身肉博一下?”

郑佩琳想起刚才在澡堂里的一幕,脸色顿时窘得不行,也更是怒得不可收拾,恨不能立即扑上去把他给撕了,可是这人来人往地方欺辱一个窝囊出名的男生,那岂不是丢她班长,班花,学生会副主席的脸吗?所以她只能恨恨的道:“严小开,这笔账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出了校门,你别让我撞见你,否则我肯定要连本带利的跟你算回来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严小开摆摆手,他连现在是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还说什么以后呢!

正当他抬起脚步,准备离开之际,郑佩琳竟然又拦到了他的身前。

这次,严小开有点恼了,“小姐,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哼,姑奶奶自然想扒你的皮割你的肉饮你的血再拆下你的骨头来煲汤,郑佩琳如此恶毒的想着,嘴上却是声若蚊鸣的道:“刚才你……看到的,不准跟任何人说!”

严小开先是有点茫然,随后突地明白过来,白虎乃大凶,素有丧夫克子之说,如果被外人得知,这位小姐恐怕就难嫁出去了,于是点点头:“放心,在下绝不会跟别人说小姐你是白虎之身的!”

郑佩琳被气得直跺脚,脸上又羞又怒的喝道:“你还说!”

严小开摆摆手,看了人家的身体,已经辱没了人家的清白,但他并没有打算为此负责,所以还是不要再纠缠为妙,这就举步离开,留下一脸愤怒与心有不甘的郑佩琳站在那里……

第五章这个世界真精彩

避开了那个凶悍又泼辣,却寸草不生的郑佩琳。

严小开在警官学院溜达转悠了起来,足足一个多时辰,才勉强靠着记忆回到原地。

这个时候,那个郑佩琳自然不会还傻站在那里了,只是他自己却有点傻了。

因为四处溜达一圈之后,他完全弄不懂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到处都是奇形怪状弄不懂原理也弄不明白用途的东西,而且这些人的服饰也奇形怪状,尤其是那些女人的,穿的那叫一个暴露啊,简直和没穿差不了两样,按照严小开的看人标准,简直就是袒胸露乳,比从前青楼的女人还夸张。

衣着大胆暴露也就罢了,这里的民风也彪悍得让人咋舌,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一男一女竟敢公然勾肩搭背,亲亲我我,这样也就算了,虽然出格但不算太离谱,可是刚才他在经过一张长凳的时候,竟然发现一男一女搂抱着坐在那里,旁若无人的亲嘴,那男的甚至把手直接伸进女的衣服里,而那女的也不知羞耻的把手放到了男人的裆部上。

太彪悍了!

太不知廉耻了!

太难以置信了!

太……

如果这里是自己那个朝代,他非要叫那对狗男女封个红包不可。他还是个没出阁……不,是个没娶媳妇的后生呢,看见别人行房那是要倒霉的,不索取红包以后会不吉利的。

“小开,小开!”

当严小开坐在一张长凳上发呆的时候,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在远处叫响了起来。

那人跑到近前之后,一边呼哧呼哧的喘气,一边道:“小开,你小子怎么在这里,别人说你被林伟科那孙子欺负,我正到处找你呢!怎么样?你没事吧?”

严小开仔细的看看这人,发现他只是二十左右,面容陌生,但脸上挂着的却是一副焦急之色。

确定这人自己并不认识之后,严小开迟疑的问道:“阁下是?”

这人愣一愣,而后怒骂道:“你小子没病吧?连我都不认识了?”

严小开有些头痛,虽然所有人都这样叫他,但他真的不是严小开。

因为这人的关切之意不是装出来的,严小开的态度也恭谦起来,拱手道:“对不起,这位兄台,在下当真不认得阁下!”

“兄台?阁下?拍古装片呢?”那人失笑的左顾右盼,又没有发现摄像机一类的东西,再回过头来认真看看严小开,发现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脸上顿时现出忧色,“小开,你别吓我啊,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不会是真被林伟科那家伙给打傻了吧?”

严小开又愣愣的问:“林伟科又是谁?”

“完了,看来你真的被打傻了!”这人说着,这就拉起严小开的手道:“快,跟我去校医室看看!”

严小开一把挣脱他的手,拱拱手道:“兄台请自重,在下并没有断袖之癖。”

“断袖之癖?”这人愣了一下,随后会过意来,欲哭无泪的骂道,“你才有断袖之癖,你全家都断袖之癖,你还是从断背山上下来的呢!”

“兄台,饭可以乱吃,饭不可以乱说,在下确实没有断袖之癖,阁下不能轻易辱人名声!”严小开一本正经的说着,随后又极为虚心的请教道:“敢问兄台,断背山在何处?”

这人被弄得哭笑不得,但是看到严小开变成这副神神经经的样子,也不忍心骂他,只好耐心的给他解释起来。

他叫毕运涛,不但是严小开同班同学,而且同宿舍,甚至是同一条村,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虽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但家庭身世起麻要比严小开要好一些,因为本身体格比较健壮,而且能打,所以在考上这个警官学院后,不但没有被人欺负,还位列于十大高手之中,因为有他经常罩着,严小开的悲剧也相对少一些。

刚才的时候,他正在球场上踢球,突然听到有人说严小开被林伟科欺负了,生怕他有什么闪失,这就急急忙忙的找来了。

严小开听完了毕运涛的叙述之后,多少有点同情这人,因为他那个羸弱的老乡兼死党已经被那个白虎女人一木盆砸到呱啦国去了。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病,不必去找大夫,可是转念一想,这个人既然是这里的人,而且还是好友,不正好帮助自己了解这个世界的事情吗?所以他就答应了毕运涛的要求,跟着他一起去了校医室。

这个时候,学校正在放假,医生也不知跑哪风流去了,医务室里只有一个小护士。

小护士姓陆,名姗典,警官学院的男生基本都叫她叫露三点。

因为这名字,小护士没少被人取笑,所以脾气也不太好,对着警官学院的男生从来就没有好脸色,尤其这几天恰逢心情不爽那几天,尤其不爽的是这种不爽的时刻竟然要被安排在学校医务室值班,所以她不爽到了极点。

医务室的门是敞开的,不过毕运涛还是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陆姗典爱理不理的回头看一眼,又别转过头去,继续看自己的电视。

毕运涛有点恼,又敲了几下门,力有点大,声音自然也大。

陆姗典有些不耐烦,回头淡漠的看着两人,慢悠悠的开口道:“感冒发烧流鼻涕自己买药吃,疑难杂症我们不会医,绝症癌症请准备身后事,做人流一律不允许。”

毕运涛听得愣了愣,哭笑不得,“你看我能怀孕吗?”

陆姗典看了看他,不屑的道:“我怎么知道你,不孕不育去华南生殖泌尿中心。”

毕运涛被气得不行,“我草……”

陆姗典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口臭早晚要刷牙,实在不行就去找牙医。”

毕运涛软瘫瘫了,“我没口臭,也没驻牙。”

陆姗典问道:“那你说你有什么毛病?”

毕运涛这下彻底郁闷了,“我能吃能喝,什么毛病都没有!”

陆姗典一副理解的表情,“很多人有病都不愿意承认或者不好意思承认,不过你这种病医院,小门诊专宰你这种喜欢出去鬼混又不喜欢带套的人。”

毕运涛下意识的应了一句,“我每次都带的。”

陆姗典有些惊讶的看他一眼,“带了还能染病?你要不是买的一元三个的过期处理品,肯定就是人品有问题。”

毕运涛怒极了,“你……”

陆姗典非常不耐烦的道:“好了,我虽然同情你的遭遇,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这确实不治这个。”

毕运涛欲哭无泪的道:“我真的没病!”

陆姗典用嫌恶的眼神看他一眼,“有病没病,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医生说了才算。。”

毕运涛被绕进去出不来了,冲口而出道:“医生呢,叫他出来。我还真不信我没病也能被你弄出病来!”

陆姗典鄙夷的看他一眼,“同学,我得强调一点,我对你这种体格与面相的完全没有性趣。所以你最好别胡思再想。另外,我再次重申,我们这不看你这个病。”

毕运涛这下真的是郁闷到家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这小护士先奸再杀,杀完再奸……不过作为警官学院的学生,未来的人民警察,这种事情只是想想就好了,不,应该是想也不要想,所以他只能硬生生的按捺住脾气,言归正传的道:“先甭管我有没有病,看病的不是我,是我这哥们,他被人打了,可能有点失忆。”

陆姗典漫不经心的问,“被人打了哪里?”

毕运涛再次哭笑不得,“护士,失忆的话当然是脑袋被打了,难不成打脚底也会失忆!”

陆姗典不以为然的道:“这可难说!脑袋受伤可以影响下半身功能,下半身受伤自然也能影响脑袋。”

毕运涛真的好抓狂了,没好气的道:“脑袋,他脑袋被打了!”

陆姗典看一眼严小开,平静的问:“都忘了什么?”

毕运涛故意恶心这小护士,“他忘的这事有点怪,人家欠他多少钱,他都记着,他欠别人的钱,全都忘了,而且记忆颠三倒四,总把陌生女人当成自己老婆,刚才进门的时候,他就说你长得像他老婆的妹妹的外家二舅的女儿的那个嫁不出去的老表妹,但最重要的一点他认为自己是古代人,说话也兄台,阁下,在下,哪呢,伊咕,给摸基,哑咩爹的。”

严小开一直没作声,这会儿心里却忍不住一个劲叫屈,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我什么时候失忆了?

陆珊典只是微微蹙了蹙秀眉,仍然波澜不惊,显示出其过人修为,惊人的定力,听完之后才懒洋洋的开口道:“估计是失忆,而且是选择性失忆,不管是不是,我们这看不了。大门在那边,请回吧!”

毕运涛终于被弄得没有脾气了,可是看着医生真不在,这个小护士又可能是野鸡卫校毕业的,所以就准医院。

严小开却有些不太甘心,“这样就完了?”

陆珊典有点警惕的问,“不然你还想怎样?”

严小开道:“总得给在下开副药方吧,在下一想事情脑袋就痛得厉害。”

陆姗典这下终于认真起来了,仔细的瞧了瞧严小开,然后一本正经的道:“多吃饭,多喝水,少点打架,少点赌博,少点抽烟,少点喝酒,少点摇头,少点夜不归宿,少乱七八糟的想一些有的没有,头自然就不痛了,当然,适当减少性#生活也许对你有帮助。”

严小开也彻底败下阵来了,和毕运涛互顾一眼,乖乖的退出了医务室,这小护士实在是太强大了啊!

出了医务室,毕运涛非要生拉医院检查不可。

严小开见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改变他送自己见医的决心,只好无奈的同意了,反正他也想看看这个警官学院外面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

第六章有缘又相逢

走在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的大省城街道上。

严小开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感觉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

眼前的一切,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以往对世界的认知,因为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

种种的好奇与不解,使他嘴里的话也多了起来。

“敢问兄台,那官道上奔跑如飞的是什么啊?”

毕运涛顺着严小开所指的东西看去,不由哭笑不得,“那还能是什么?汽车呗!还有那也不叫官道,叫马路。”

严小开愣愣的点头,随后又问:“敢问兄台,汽车是什么呢?”

毕运涛欲哭无泪的道:“汽车就是可以在公路上跑得飞快的交通工具啊!”

严小开更认真的问:“敢问兄台,这东西为什么能在公路上奔跑如飞呢?”

毕运涛有气无力的道:“因为它有引擎。”

严小开不耻下问的道:“敢问兄台,引擎又是什么呢?”

“引擎,引擎就是……”毕运涛被问的急了,冲他吼道:“你那来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你变成小沈阳了?你还老是敢问敢问,有你不敢问的吗?我就搞不懂了,以前你也不爱看历史穿越小说,怎么现在就满口文诌诌的古文呢?”

严小开神色一禀,识相的闭上了嘴,其实他还想问,小沈阳是谁?阁下和他很熟吗?

毕运涛沉着脸,心里却陷入浓浓的悲哀之中,因为他怀疑自己这个发小不是被人打失忆了,是被人彻底的打成了白痴,再或者……唉,反正就是脑袋被打坏了!

走了一阵,毕运涛忍不住回过头问:“小开,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严小开点头,“什么都不记得了!”

毕运涛仍不死心的道:“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严小开用力的想了想,脑袋又仿佛炸开似的疼,忙摇头,“在下不敢想,一想脑袋就疼得厉害。”

毕运涛幽幽的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道:“好吧,医院看医生,别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医院隔警官学院只有一站路,两条街。

尽管只有这么一点距离,但一路上,毕运涛也被严小开问了很多简单又白痴的常识性问题,如果这不是自己的发小,有着近二十年的情份,他真的很想将这厮踢进垃圾桶去。

不过在问与被问之中,严小开终于知道,现在是21世纪,公元年,社会主义新时代。唐朝早已经覆灭了,而且过去一千多年。

严小开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就彻底懵了,因为他怎么也搞不明白,自己眼一闭眼再一张眼,怎么就来到了未来了呢?

不过,毕运涛却是搞明白了严小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得知这小子竟然跑到女生澡堂的时候,顿时就来了性趣,“哎,小开,你怎么就进女生澡堂了?”

严小开摇头道:“在下也不知道怎么就进去了。”

毕运涛又道:“是不是林伟科那个牲口逼你进去的?”

严小开问:“林伟科是谁?”

天!

这小子又抽了!

毕运涛伸手拍一下脑袋,耐着性子形容道:“就是头发梳成八字开,像被雷从中间劈出一条道,脸上还长满红疙瘩的那位。”

严小开恍然,“阁下说的是他啊,在下见过的,大概,也许,可能,好像是他把在下逼进去的吧,在下不太记得了!”

“这个牲口!”毕运涛义愤填鹰的砸了砸手,然后又挤眉弄眼的道:“哎,在澡堂里有看到什么吗?”

严小开道:“什么?”

毕运涛狠白他一眼,“还能是什么,女人啊!有没有?有没有?”

严小开点头,“有一个!”

毕运涛立即来了精神,双眼贼亮贼亮的道:“那女人当时在干嘛?”

严小开道:“当时……”

毕运涛一拍脑袋,打断他道:“嗨,瞧我这话问的,在澡堂当然是洗澡了,难不成拉屎吗?那……那女人当时有穿衣服吗?呃,我又问了句废话,洗澡可能穿衣服吗?哪有人穿着衣服洗澡的。哎,你就告诉我,那女人的身材怎么样?皮肤白不白?胸部大不大?下面是什么样的?像波多野结衣?还是像苍井空?”

严小开愣愣的听着,前面几句还好理解,后面两句就完全像是听梦一样,“兄台,那女人确实没穿衣服,可是……敢问兄台,波多野结衣和苍井空是谁家的千金呢?”

“谁家的千金?”毕运涛卟地一下失声笑了起来,“你小子又跟我装傻充懵了,你忘了你自己说的话,釣魚島是中国的,苍老师是世界的,你还问我她们是哪家的千金?哈哈,太好笑了!”

严小开没觉得有多好笑,连假笑也笑不出来,只是没有表情的看着他。

毕运涛笑了一阵,没人配合,也感觉没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你小子看了人家洗澡,人家没揍你?”

严小开点头,“兄台你不知道,那女人可野蛮了,在下的头被她用木盆接连砸了好几下呢!”

这下,毕运涛总算彻底闹明白了,严小开的头不是被林伟科打坏的,是因为被林伟科逼着进去偷看别人洗澡,然后被那个被他看光了的女孩给砸坏的。

一时间,毕运涛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因为严小开总是那么杯具!

好容易,两人终于来到了医院。

走进去之后,毕运涛有点犯难了,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生过什么病,医院,最严重的还是几年前在老家的时候患了个伤风感冒,在村里的小诊所拿了两包药片,连屁股针都没打就屁事没有了。医院,眼前琳琳种种的科室一大堆,仅仅是看着就有点犯晕,更别说是领严小开对号入座了。

看着人来人往的门诊大厅,毕运涛有种两眼摸不着北的感觉,“小开,咱们该去哪个科室找哪个大夫看呢?”

严小开被问得一愣,你问我,我又问谁呢?想了下道:“如果要看大夫的话,在下觉得头痛看头,脚痛看脚,对症下药,那才是正确的。”

毕运涛恍然大悟,拍着他的肩膀道:“对,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呢!”

严小开微汗,很实诚的道:“兄台哪儿都好,就是脑袋不好使!”

毕运涛讪讪一笑道:“对,我这脑子嘛,有时候确实转不过弯来……哎,哎,现在到底是谁脑子不好使了?刚刚一路上是谁问我这样那样的白痴问题?还有,严小开你不是在耍我吧?我可是把你当兄弟看待,你可不能把我当契弟对待!”

严小开神色一禀,忙拱手道:“在下不敢!不过在下确实没有什么毛病,用不着看大夫的。”

毕运涛见他又来这套,脑袋又一阵犯疼,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没病都给整出点什么病来的,忙压下他的手抬眼看看眼前的科室,内科,外科,儿科,妇科,皮肤科,泌尿科,口腔科,中医科,肛肠科,不孕不育科……看了一阵,仍不知道严小开到底该看哪个科,于是又问:“你现在哪儿疼?”

严小开如实的道:“在下现在哪儿也不疼!”

毕运涛想了一下,道:“你不是脑袋疼吗?”

严小开道:“在下想事情的时候疼,不想的时候不疼!”

毕运涛道:“那你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严小开道:“有时候疼,有时候不疼!”

毕运涛:“……”

“卟哧!”旁边一个女孩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忍俊不禁了。

两人刷地回头,看清楚女孩面容的时候,这哥俩一人脸上一愣,一人脸上却是一红。

愣一下的是严小开,因为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又撞见了那个白虎女。

脸红的是毕运涛,因为他也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见自己的梦中情人。

不错,这带着黑框方镜,清秀绝丽还带着淡淡书卷气质,看起来极斯文极淑女的女孩就是郑佩琳,在浴室里追打严小开的时候曾经摔了一跤,原以为没什么事,结果回到宿舍后老是感觉臀部不得劲,而且还越疼越厉害的样子,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医院来了。

毕运涛咋见梦中情人,不但脸红了,心跳了,连话也说不利索了,但他还是勇敢的凑上前来,“郑,郑佩琳同学,没,没想到在这,遇,遇见你!”

严小开很奇怪的问:“兄台,你怎么突然就结巴了?”

毕运涛回过头来狠瞪他一眼,低声骂道:“闭嘴,你才结巴,你全家都结巴!”

被喷了一脸的严小开更奇怪了,这厮怎么突然又不结巴了?

同列于学院内的十大高手,郑佩琳自然认得毕运涛的,当然,她也认得严小开,同样也像毕运涛一样狠白他一眼,眼中的怒意像烈火一样烧起来,医院,又不是这么多人的话,说不定郑大小姐立即就拳脚相向了。

好一阵,她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怒力,保持着淑女风度的道:“毕运涛同学,你怎么也在这儿?”

毕运涛脸红耳赤的道:“我,我陪,小开来看医生,他,他摔了一跤,把,把脑袋摔,摔坏了。”

严小开听了之后皱眉,立即纠正他道:“兄台,在下刚刚不是和你说了,在下的脑袋不是摔坏的,是被别人砸坏的的。嚅,就是……”

“咳!”郑佩琳重重的咳嗽一声,目光偷偷的狠瞪严小开一眼,瓮声瓮气的道:“严小开同学,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

毕运涛在旁看着,感觉疑惑,“呃,怎么回事?你们俩……”

郑佩琳赶忙撇清,“毕运涛同学,你别误会,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呃……如果是外伤的话,我建议你们去看急诊外科。我还有事,先走了。88!”

第七章装傻扮懵(求红票,求收藏)

听了郑佩琳的建议。

毕运涛带着严小开去看急诊外科。

急诊外科一个四十来岁的四眼大夫听了严小开的情况之后,二话没说,刷刷刷的开了一叠单子递给两人,然后没有什么表情的道:“去交费做检查吧!”

然而去交费的时候,却把毕运涛吓了一跳,急诊挂号费加上CT检查费竟然要四百大几!

毕运涛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五百,如今虽然是月初,可是家里的救济粮还没到,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他的口袋里只有可怜的几十块钱。

把全副身家掏出来后数了数,还差三百五十多,无奈之下他就只好问严小开,“小开,你身上有钱吗?”

“钱?”严小开依样画葫芦的在口袋里掏了掏,翻遍了所有口袋后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纸币,“这个吗?”

毕运涛看了眼后差点没哭出来,因为这厮身上仅有五块钱,有一张还是缺了角的,也不知能不能用出去。

从交费窗口退下来后,两人大眼对小眼的看着对方。

毕运涛道:“小开,不够钱检查怎么办?”

严小开摇摇头,无所谓的道:“那就不检查呗,反正在下也没什么病。”

毕运涛皱收道:“你都成这样了,还说没病,不行,这病非看不可,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变成傻子。”

严小开多少有些感动,不再和他争执,只是问:“可现在咱们都没钱,这病怎么看呢?”

毕运涛想了想道:“要不我打电话给我姐,让她给我们送点钱过来?”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姐?”

毕运涛道:“毕瑜,你忘了吗?比我们大两岁,之前她还在财经学院读会计的时候,咱们还经常找她去蹭饭的。”

严小开脑海里依稀闪过一个俏美靓丽的身影,可是想仔细捕抓的时候,脑袋却又疼了起来,为了防止疼痛加剧,他没敢再细想,只能敷衍的道:“哦哦!”

毕运涛以为他记起来了,赶紧的道:“她现在不是在一个公司里做会计吗?也不知道她发工资了吗?不过就算不发工资的话,手上应该也有钱的,只是我管她要钱的话,肯定又要挨骂了!你也知道,我姐那脾气,发作起来可不是人那样的,小时候你可没少挨她的揍!”

严小开哭笑不得,“为什么挨揍的是在下呢?”

毕运涛没好气的道:“那还不是你小子不老实,不是想偷看她换衣服,就是偷看她嘘嘘。说实话,要不是你小子是我的死党,我早就揍你了!”

严小开脸红耳赤,却又无力辩解。

毕运涛摆手道:“行了行了,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你还脸红个啥劲儿呢,不过我也奇了怪了,你小子向来胆小心粗脸皮薄,性格跟个娘们似的,怎么偏偏对着我姐就胆子那么大呢?”

严小开倍感冤枉,说多错多,只好再次闭嘴。

毕运涛正找出他那山寨苹果打电话的时候,严小开看到那只小白虎……就那个郑佩琳正从对面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叠单子,显然也是来交费的。

严小开仔细的端祥了一下这个女人,发现她穿上衣服显然没有不穿衣服的时候好看,不过身上的衣服质却明显要比周围的人好,脖子上还有条细细的帕金项链,纵观全身上下,仿佛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严小开心中一动,这就拿了毕运涛手中的单子,然后道:“毕兄,你在这等一下!”

说罢,他就径直走向了郑佩琳。

郑佩琳老远就看到了两人,说实话,她打心眼里不想再看到这两人……确切的说是严小开,对于温文有礼还爱脸红的毕运涛,她还是多少有一点好感的,这会儿发现严小开大步向自己走来,心里不由警惕起来,因为这厮看着老实,其实却滑头得要死,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

“站住!”看见严小开走到近前,郑佩琳差点没摆出咏春起手势,喝了一句后十分警惕的问:“你想干嘛?”

严小开把单子递到她面前。

郑佩琳疑惑的接过来,发现上面全写着严小开的名字,不由问道:“什么意思!”

严小开道:“麻烦阁下把这个一起结账。”

郑佩琳顿时就怒了,冷声喝问:“凭什么啊?”

严小开淡淡的指着自己的脑袋道:“因为这是你砸的。”

郑佩琳被气得不行的喝问道:“那我的损失呢?谁来负责?”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有什么损失?”

郑佩琳脸刷地红了,不过羞只是一部份,更多的还是愤怒,“我……我被你看光了的损失呢?”

这事说来,严小开确实理亏的,不过他还是振振有词的道:“你应该知道,在下是被逼走进去的,并不是在下愿意的,所以这事怪不了在下,更何况在下已经为此道过歉了。再何况,如果早知道你是那白……什么的话,在下真的会闭上眼睛的。”

郑佩琳这会儿被气得一颠一颠了,用残存的一点理智死命的控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拳脚,低声的嘶喝道:“严小开,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被你看光了,还侮辱了你的眼睛。”

严小开摊摊手,“这是你说的,在下可没说。不过你要真要这样认为,在下也不反对。”

郑佩琳终于失控了,扬起手上的单子就要朝严小开劈头盖脸的砸下去。

严小开淡淡的道:“郑小姐,在下劝你还是别动手,因为这样做的后果太严重了!”

郑佩琳咬牙切齿的道:“严重?姑奶奶今天就是拼着去派出所也要狠揍你一顿!”

严小开疑惑的问:“派出所是什么地方?”

郑佩琳被弄得哭笑不得,连声怒骂道:“你别再姑奶奶面前装傻扮懵,姑奶奶不吃你这一套。”

严小开点点头,“好吧,那就不管那什么所是什么地方。难道……你真的不怕在下将你的秘密公之于众!”

郑佩琳愣住了,“我的秘密。”

严小开凑到了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郑佩琳听完之后登时脸红耳赤,羞愤交加,咬牙切齿的骂道:“严小开,你敢再卑鄙一些吗?”

严小开道:“这都是被你逼的。而且你做的事情,你必须得负责任。至于在下做的事情,在下自然也会负责任,但那只能稍后再说!”

严小开的话是有一点道理的,他是偷看了她洗澡不错,可她砸了他的脑袋也是事实,这事虽然是因果关系,但只能一码归一码的算,眼下必须先算的,那就是他被砸的这一笔。

郑佩琳真的被眼前这无赖给气得七窍冒烟了,真心不想再跟他胡搅蛮缠下去,可是又害怕这厮真会将她是个……什么的秘密说出去,加上臀部下面还疼着呢,必须赶紧交费了去检查拿药,所以最终她只能悻悻的拿着严小开的检查单子一起去交费。

待她走到交费窗口的时候,一旁离得不近也不远,却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听在耳里的毕运涛立即走了过来。

“小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她,你们?”

严小开道:“呃,毕兄……你都听到了!”

毕运涛道:“除了那个秘密之外,别的我都听到了。你赶紧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不说,咱们兄弟都没得做。”

严小开脸色一禀,无奈的看向远处的郑佩琳道:“毕兄,那个女人就是她。”

毕运涛惊呆了,“什么?你是说郑佩琳把你给砸了!”

严小开点头,“对!”

毕运涛又问:“那么你看到的那个就是女人……”

严小开下意识的又点对,“对!就是她!”

毕运涛悲叹一声,一手拍到自己感觉发绿的额门上,凄声骂道:“严小开,你个混蛋,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这样对你?我怎样对你了?我看的是她,又不是你!

严小开刚开始还不太理解,可是后来看见毕运涛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多少也明白过来了,于心有所不忍的道:“毕兄,你该知道,在下……也是被逼的!”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兄台,在下劝你还是算了吧,这女子看着好眉好貌,其实是个白虎,剋夫丧子之命,谁沾谁倒霉啊!你要是娶了她,恐怕还没洞房就玩儿完了!

不过既然答应了替人保守秘密,总不能失信于人吧,所以他最终还是把话给憋了回去。

毕运涛呆在那里,心里却是天人交战,因为自己最好的朋友上了……不,是看了自己梦中情人的身体,这事实在是太杯具了,杯具得不能再杯具。

他想揍严小开,可严小开是无辜。他想骂郑佩琳,可郑佩琳更无辜,思来想去,这事不能怪郑佩琳,也不能怪倒霉的严小开,要怪只能怪那个该死的林伟科!

林伟科,你个乌龟王八蛋,你竟然让我最好的兄弟给我带绿帽,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郑佩琳交完了钱回来的时候,看见两个男人都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她的脸上也更没有表情,把已经盖了章的收费单据扔到严小开身上后,这就一言不发的要掉头离开。

不过,这个时候毕运涛却刷地拦到了她的面前。

郑佩琳冷声道:“毕运涛同学,你这是干嘛?”

痛定思痛的毕运涛这会儿是脸不红了,心不跳了,说话也利索了,“郑佩琳同学,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砸了严小开的脑袋?”

郑佩琳是个敢做敢当的人,当即就道:“不错,我是砸了,可是……哼,你问他做了什么好事?”

毕运涛道:“对不起,郑同学,我知道你也有损失,可是你看看,他已经被你敲傻了,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了。你觉得你的损失有他的严重吗?”

郑佩琳委屈得不行,“这厮是装的。他才不傻呢!”

严小开在旁边很配合的道:“对,她说的没错,在下确实不傻!”

毕运涛白眼一翻,“你见过哪个傻子说自己傻的吗?”

严小开:“……”

毕运涛没理他,而是指着他对郑佩琳道:“你瞅瞅,你瞅瞅,都傻到这种程度了,你还说他不傻?”

郑佩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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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问题大发了(冲榜求红票求收藏)

最终,郑佩琳只能无奈的陪两人去做CT检查,反正她也顺路,因为医生也给她开了CT检查。

吵吵嚷嚷之中,医院放射科。

CT检查对于郑佩琳而言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她也是第一次,可是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走路吗?所以没有丁点特别的感觉。

然而严小开却感觉很特别,新奇,不解,刺激,还有点恐怖,因为躺在那玩意儿上面,真有种躺在棺材上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两人的报告结果都出来了。

痛得要命的郑佩琳屁事没有,骨盘,腰骶椎,不见丝毫损伤,仅仅只是软组织有轻微的挫伤而已。

然而不痛不痒只有想事情的时候才感觉脑袋要炸开的严小开却问题大了,报告上写着:右侧丘脑及内囊后肢区见不规则高密度影,大小约3.0*2.4*2.5CM,病灶边界略模糊,周边见低密度水肿带,右侧脑室局部轻度受压变窄,右额叶半卵圆中心、左侧额叶脑室旁见片状低密度,桥脑见点状低密度,余脑组织密度正常,双侧大脑半球对称,中线结构居中。CT印象:考虑右侧丘脑、内囊后肢区丘脑出血破入脑室。

这个结果,三人完全看不懂,但照上面的描述,问题可能不小,就连严小开都意识到这恐怕不是一般的严重。

原本完全没把这当一回事的郑佩琳也慌了,因为她完全没想到轻轻的砸了几下竟然会搞成这样,也顾不上再争论谁是谁非了,赶紧的和两人回去急诊外科找那个四眼医生。

四眼医生看了检查结果之后,沉默良久,一会儿看看报告结果,一会儿又看看严小开,一会儿看看严小开,一会儿又看看报告结果,眼中充满怀疑与惊诧,却始终一言不发。

严小开被看得急了,终于道:“大夫,请问在下的情况到底怎样了?”

四眼医生不答反问:“你说你是什么时候被人击打的头部啊?”

严小开想了想道:“申时与酉时之间!”

四眼医生睁大眼睛,“什么什么?”

郑佩琳轻白严小开一眼,对医生解释道:“是下午四点多到五点之间!”

四眼医生对着表看了看,“到这会儿才过了两个多小时,怎么可能,你确定当时没有昏迷吗?”

郑佩琳道:“他昏迷了,不过只有几分钟。”

四眼医生问:“你确定?”

郑佩琳点头,“确定!”

四眼医生又问:“你真的确定?”

郑佩琳被气得跺脚,这也要有什么证明的吗?

严小开慢悠悠的接口道:“就是她砸的在下,她怎么可能不确定呢?”

四眼医生睁大眼睛的看向郑佩琳,随后又喃喃的道:“这不可能的,完全没有理由的啊,脑干出血的患者一般都会出现昏迷的,尤其是这么严重的出血。怎么就只昏了几分钟,然后又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呢?”

这四眼医生仿似在自言自语,又仿似对三人说话,而说的东西三人又完全不明白。

郑佩琳就忍不住问:“医生,什么不可能?他现在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啊!”

四眼医生回过神来,扶了扶快要跌下来的眼镜,轻咳一声道:“照我的判断,还有CT的结果来看,他这个就是外伤引起的脑干出血,而且出血量超了二十毫升,如果照理论而言,这个小伙子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啊?”这下,不但郑佩琳与毕运涛被吓了一跳,就连严小开也被吓了一跳,因为这大夫真的太高明了,竟然连人已经死了都能看得出来。

四眼大夫见状,忙双手在空中压了压,“你们别紧张,我指的是一般脑干出血的理论。脑干出血呢?是神经系统的急重症,其预后差,病死率高。出血量十五毫升以下的,死亡率17.1%左右。出血量在十五毫升以上的,死亡率81.8%左右。其中脑干出血量超过20ml,不说百分之百,最少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死亡率,而这个小伙子到这会儿竟然还活着,而且看起来还没有大问题,这实在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也是医学史上的一项奇迹。”

三人像是听梦一样,完全不明白他说的什么东东,唯一知道的就好像是有什么奇迹发生在严小开的身上。

最后的最后,郑佩琳打断他道:“医生,你就说简单一点吧,我这个同学到底怎么回事?”

四眼医生想了想道:“简单一点来说,你这个同学的脑袋里有一个西瓜一样的血肿!”

三人再次被吓了好大一跳,骇得半响出不了声。

郑佩琳仔细的看看严小开的脑袋,好一阵才喃喃的道:“医生,他整个脑袋好像也没西瓜那么大吧,怎么就能有西瓜那么大的血肿呢?”

四眼医生一本正经的纠正道:“请注意,我所指的只是形状,并不是大小!”

三人狂汗,那你老人家说清楚一点啊,要吓死人咩?

郑佩琳又问道:“那血肿到底有多大?”

四眼医生比划了一下,“大概有鸡蛋那么大。”

三人又汗一下,你直接说鸡蛋那么大不就完了,扯西瓜干嘛呢?

郑佩琳再次问道:“那这情况严重吗?”

四眼医生沉吟一下道:“这个……不太好说!”

郑佩琳又问:“怎么不好说呢?”

四眼医生道:“原本是应该很严重的,严重到不能再严重的地步,可这会儿竟然不严重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严重还是不严重?”

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那到底是严重呢,严重呢?还是严重呢?

四眼医生解释道:“往好的一方面说吧,这个血肿如果能自行吸收,那就问题不大了,但脑干出血发生这种自行吸收的概率是很少的,一般来说,只有奇迹才会发生。而通常的情况下呢,那是不能吸引的,反倒会进一步扩大,那样的话,问题就大发了。”

郑佩琳被吓得小脸发白,紧巴巴的问:“医生,那这个血肿可以手术吗?”

四眼医生摇头。

三人齐声问:“不能手术?”

四眼医生道:“不,是不太好说!”

三人再次狂汗,老是不好说,不好说,你就不能拣点好说的说吗?

四眼医生道:“这第一,他这个是脑干出血,而且出血量这么大,照理论来说,他应该已经……那个了。可他偏偏又没那个是吧。这第二嘛,他除了这个脑部的症状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刚刚我给他量了血压,检查了他的四肢,还有各项反应,显示都很正常,除了满嘴胡说八道外,基本上真的没有啥问题。”

郑佩琳干巴巴的问道:“所以医生你的意见是?”

四眼医生道:“我的意见……”

三人等了一阵,不见下文,反倒见那四眼医生神色有些尴尬和复杂。

郑佩琳就忍不住再次发问:“医生,你的意见到底是什么啊?”

四眼医生不紧不慢的道:“咳,这个病已经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畴,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去九楼的脑外科找专家看看。”

三人:“……”

离开了四眼医生的办公室,三人走到了走廊上,三双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起刚刚医生所说的,三人的心里都不由变得沉重,尤其是郑佩琳,既难过又愧疚,这样的结果,可真不是她想要的。

毕运涛首先张口道:“郑佩琳,现在怎么办啊?”

郑佩琳知道,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唯一的办法是积极努力的去解决问题,尽管严小开一点也不讨她待见,可怎么说也是一条活鲜鲜的生命,她可不想自己成为一个杀人凶手,从此蒙上严重的心理阴影。

想了又想,终于道:“严小开,你放心好了,这事既然是我造成的,我会负责到底,我小姨是这里的医生,就在脑外科工作,我们上去找她看看怎么样再说。”

两人点头,正准备和她一起去脑外科,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一个极外刮臊的叫骂声从一个诊室里传来。

“……草的,不就是一个腕关节脱位嘛,有什么难治的?没本事你做什么医生啊?我可告诉你了,我爸是卫生局副局长,你们的庞院长还经常到我家做客,给我爸送礼呢,你TM要是不把我治好,我让你下岗。”

这声音传入耳闻,三人的脚步几乎是同时停了下来。因为他们都听出来了,这熟悉的声音就是林伟科的。

一听到这个声音,毕运涛的怒火就腾腾的冒了起来,这就准备冲进那个诊室里去找他算账。

严小开见状,急忙拉住他,“毕兄,且慢!”

毕运涛气急,“小开,他都把你整成这样了,你还能忍气吞声。”

严小开摇头,悄声道:“毕兄莫急,等一下再说!”

毕运涛气得跺脚,他就没见过这么窝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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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整死人不偿命(求红票求收藏)

在严小开与毕运涛小声的说话之时,诊室里又传出另一个年轻委婉又温和的声音。

“林少,你别着急,我认得你,我跟庞院长去过你家,你先听我给你解释,你这个腕关节脱位很特别,因为它不但脱位,而且复杂的旋转了,这是我从事外伤科工作几年来的仅见,一般情况下,腕关节脱位多由于手腕在背屈时腕部受重压、高处跌落或摔倒时手掌支撑着地,暴力集中于头月关节,致使头月骨周围的掌背侧韧带发生断裂才产生脱位的,可是你这个说是被人掐断,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

“妈的,你的意思是说我撒谎咯?”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很难有人能把力量集中到头月节这一点之上,卸了位之后还能扭转……”

“草,你咯哩咯嗦的说那么多干嘛,老子听不明白,现在片子已经拍了,情况你也了解了,你就给句痛快话,到底能治不能治吧?”

“林少,我只能答应你,我会尽全力,我现在先给你打麻药,然后用力拉开关节腔,用手法进行旋转复位,但是……”

“但是什么?你TM倒是痛快点。”

“但是如果复位手法不成功,你恐怕要做好动手术的准备。”

“动手术?妈的,严小开,这事完了,老子绝饶不了你!”

“那林少你的意思是……”

“废什么话啊,赶紧给我打麻药,赶紧复位。”

“好,好!”

“……哎哟,你TM倒是给我轻点……”

“林少你忍一忍。嗯,好了,麻药打进去了,三到五分钟就会起效!”

“哎?你去哪?”

“林少你等一下,这个复位得有两个医生才可以,我去把我的助手叫来。”

“快点,快点!”

接着,三人便看到前面不远的一个病室里走出了一个穿着白大衣,带着帽子,口罩,还有眼镜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嘴里还叫道:“小张,小张,人跑哪去了?”

这医生叫着,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了。

严小开目光左右一撇,看到一旁有个医生更衣室正敞开着门,里面挂着好几件白大衣,心中一动,立即就走了进去。

郑佩琳见状,立即就道:“哎,你干什么……”

严小开回过头来,把手指竖到唇上,作了个嘘声的手势。

没多一会儿,严小开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郑佩琳和毕运涛呆住了!

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严小开已经不是严小开了,而是变成一个似模似样的医生。

白大衣,口罩,帽子,胸前还别了个工作牌,全身上下都被摭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这幅模样,要不是郑佩琳与毕运涛事先知道,当真是认不出他来。

严小开走出来的时候,突地把手探向了郑佩琳的脸上。

郑佩琳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但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黑框方镜已经被他摘了去,戴到了他的眼上。

两人瞧得一愣一愣的,直接傻在那里,因为这个时候的严小开和刚才从诊室里走出来的医生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区别了!

“你们请到外面等一下!”严小开说完,这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那个诊室。

毕运涛和郑佩琳见状,顿时就心惊肉跳起来,因为严小开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打扮成这个样子的,这会儿又走进诊室,难不成他是想……

看到这里,两人不由的互顾一眼,这真的是他们认识的严小开吗?那个懦弱胆小的严小开什么时候变得睚眦必报了?

“啊——”果然,严小开进去仅一会儿,诊室里就传来了一声尖锐,凄惨,仿佛杀猪一样的嚎叫,然后严小开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过他并没有慌里慌张,只是不紧不慢的朝他们走过来,到了两人面前并没停下,而是继续朝前面转角走去。

两人又一次傻了眼,因为他们看到的好像并不是严小开,而是电视上的冷面杀手,作案后纵容,淡定的离开。

这个时候,不少的医生护士已经走出来,涌进那个诊室去查看究竟,然后惊叫声就纷纷响了起来。

郑佩琳与毕运涛两人脸都吓白了,因为搞不好,严小开可能是把林伟科给杀了!

两人强装淡定的往严小开的方向走去,转了弯之后,发现严小开正站在洗手间的门前,身上的白大衣,口罩,帽子等作案工具已经被他不知扔哪去了,手上正把玩着郑佩琳那副黑框眼镜。

两人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到严小开面前。

毕运涛颤声的低声,“小,小开,你把林伟科怎么了?”

严小开淡淡一笑,“毕兄,杀人放火这种事情,在下是不会干的,不过那厮这么可恶,应该得到深刻的教训,所以在下把他另一只手腕也卸了!”

“吸!”两人闻言均是不免倒抽一口凉气,严小开可真免狠的,不过他们也必须承认,林伟科就该,要不是他的话,有眼前这么多的事儿吗?

严小开将眼镜还给了郑佩琳后,往前走了一阵,进入电梯上九楼。

在这个过程中,三人都没说话,不过郑佩琳和毕运涛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在严小开身上打量。

人,自然还是那个人,可性格怎么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呢?

难不成是因为脑袋受伤的关系?

是了,肯定是这样的!

两人均是忍不住这样想,对于严小开的转变,他们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但是他脑袋里的那个血肿却肯定不是好事,当务之急,必须得将他治好。

严小开则是无知无觉,只是好奇又新鲜的打量着电梯里的那些数字按扭,依次将它们都摁了一遍。

结果,自然是每层楼都停了一遍。

好容易,三人上到了九楼的脑外科住院部。

因为已经入夜的关系,这里显得很安静,周围也没有什么人走动。

三人来到护士站的时候,两名护士正在药房里忙碌着,一个护士正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

郑佩琳见别人都忙着,只好问那个打电话的护士,“护士,你好,麻烦你我想请问一下……”

那护士爱理不理的看她一眼,没搭理,又对电话那头腻腻的小声道:“亲爱的,我不跟你说了,有人来了……我知道了,假日酒店号房嘛,嗯嗯,我十二点下班了就过去……哎,你记得买那个呀……还能是哪个?套呀,笨死你了!你还想像去年那样中招啊……你不准备好,可别指望我过去啊……呵呵,死样,你准备那么多干嘛,一次戴两个一晚上你也用不完啊?”

郑佩琳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又叫一声,“护士!”

“嗯,嗯,好了!我先挂了!”护士挂上了电话,这才转过头没好气的道:“叫什么叫,哪个病房的,有事不会按铃吗?”

郑佩琳道:“我们不是家属。我们是来找人的。”

那护士更没好气的道:“现在已经过了探视时间,明天再来吧!”

郑佩琳忍不住了,声音有点大的道:“我是来找夏双菊医生的!”

护士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更大声的道:“嚷嚷什么?嚷嚷什么?医院要肃静的吗?打扰了病人休息,影响了病人的病情是不是你负责?医生现在没空。”

严小开与毕运涛互顾一眼,均是很无语,医院要肃静,你干嘛还这么大声呢?你的声音好像比我们还大吧!

郑佩琳却是被气着了,双拳握得紧紧的,瞧她那模样仿佛立即就要冲上去揍这女人一顿似的。

毕运涛早就听别人说这校花脾气不好,追求她的人虽然能排几个连,可是胆敢去表白的却没几个,因为旦凡去表白的必定要被她揍得鼻青脸肿,原来以为这只是谣传,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这女人的脾气果真十分暴烈,眼看事情要变糟,圆滑的他赶紧凑上前道:“护士,这位是夏医生的外侄女,我们来找医生有事情。”

那护士愣了一下,随后态度竟然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变,赔着笑道:“哦哦,原来是夏主任的外侄女啊,嗨,怎么不早说呢!她在值班房呢。嚅,就是亮着灯的那间!”

郑佩琳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朝那边走过去。

走了几步之后才忍不住低声道:“这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一旁的毕运涛也点头道:“就是。”

严小开却淡淡的道:“两位没必要和她致气,那女人气色晦暗,印堂发黑,乃大凶之兆,不出两个时辰,必有血光之灾!”

两人惊讶的回头看向严小开,眼中写满不可思议。

毕运涛仔细回忆一下,大胸?嗯,不错,刚刚那护士的胸确实很大。

郑佩琳却很纳闷,这厮除了会扮猪吃老虎,还会装神棍?

不过,她却必须得承认,这样的诅咒,她超级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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