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化产业5年困难困惑与创新

中国文化产业5年:困难、困惑与创新

亚当斯密曾将道德与经济做为资本主义社会的文明困难,为后人留下永久思考与求索。可以说,每个时期的发展,每个文明峰颠的逾越,都是以对这1时期困难的破解开始的。中国文化产业发展伴着新世纪起步,迄今已有五年历程

。5年来,中央重视,学界呐喊,商界热身,但是中国文化产业走过5年,文化产业的学科建设与科学体系迄今难有指点实践的知识构型与理论体系。有关文化产业的国家课题基金项目,既不敢在文学领域、哲学领域申报,更不敢在经济学领域申报。5年的文化实践,政府的呼唤,产业的调剂与需求,迫使我们开始思考文化产业发展与文化产业学科、理论建设的困难、困惑与创新的需求所在。谨作以下初步探讨以抛砖引玉。困惑与困难之一:文化产业的“说”与“做”中国有句说法,就是说来容易做成难。但这些年却热衷于说,由于“说”本身就是“说者”的学术成果与事迹。把明白的道理说复杂,把明白的人给说胡涂,是学院派的理论顽症之一。从知识经济到文化经济,从高校到政府,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论坛、研讨会轮转不停。冷静下来,思考文化产业5年来的论坛,留下些甚么,建成了甚么,就不免出一身冷汗。当务之急是做。由说到做,需要的不仅是勇气、观点、勤为,还有从文化资源、知识、资源链到白癜风遗传文化资本、文化服务链的创新结构。“创新”不是“创意”,更不是创世之说,而是产业,是实效,是核心技术与核心竞争力,是博弈规则与体制,是就业扩大与机构减肥,是人才培养与学科建设,是教育创新与知识更新,是国家文化领土与商业领土。固然文化产业也有“说”的话语制略权与知识财富的诉求权,那是用媒介说出的内容创新,那是演、唱、说、学的内容产业与媒介创新,那是文化阐发与学术创新。比如从内容资源到产业资本,需要金融中介服务机构与组织;比如文化产业、文化创新基金会,不是一次性或开发性的牟利资本、民营资本所能做得到的,文化产业由说到做的创新结构,需要从文化资源到文化资本的转化与逾越之实。而这一切在5年的文化产业实践中,都刚刚开始或还没有开始。困惑与困难之2:文化产业的“文”与“产”文化产业发展与文化产业理论研究徘徊难进,一个内在矛盾与困难就是文化产业的文化与工业、内容与产业、创意与经济的矛盾,文化、内容、创意是思想的书写与创造,是个性化的、一次性的文化现象与内容资源,而产业、工业与经济,则是范围性、规律性的复制品与复制模式。文化工业本是法兰克福学派对资本主义大工业扭曲社会文明的批评,源于马克思对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期大工业对人类异化的哲学思考与人类学批评。法兰克福学派曾预言文化与工业的矛盾将带来资本主义结构性的崩溃,但是没有,它带来了全球经济的持续性增长。而且不仅是跨文化的经济发展,也是跨体制的文化创新。后被知识经济用于知识服务业的正面书写,构成文化产业的理论、学科与科学探索。这一是由于从资源上在经过资本主义大商业扩大的资源与产业的矛盾与困难以后,在人类学与生态学、社会学的和谐发展与能耗下降上,从文化到产业、从内容到经济的逾越与正关系获得了下降经济能耗比、提升资源配置率及增进全要素生产率的正面价值与科学创新效应。2是由于在世界财富中心从物资经济向非物资经济转移的逾越中,按着“戈森规律”的资本实证论的定律,由生产、积蓄构成的物资资本随着社会需求的满足边际效益递减,而由媒介、信息与符号构成的非物资资本却在代际扩大与规则创新中随着社会需求的满足边际效益递增,这1“逆戈森规律”使生产方式与增长方式产生了变化。3是文化产业的市场基础是资本主义完成大工业积累、大商业扩大后的知识再生产,它与恩格尔系数成正比,构成人的需求满足与人的价值发展的正关系,即文化与人的正关系,经济与文化的正关系,文化经济与人文发展的正关系,本土文化与全球化的正关系。它在文化、内容的创新中,不但增进文化市场、文化产业、文化经济的发展,也使人的自由、文娱需求满足的同时,增进了人文价值与社会文化的大发展,使人类最少获得了更多的自由、文娱内容及发展空间。4是文化的技术创新与产业设备破解了文化与科技的矛盾与困难,文化创新与科技创新,信息社会与信息文明,在互动互融中得到飞速发展与更大的逾越。文化产业研究的不是文化,也不是经济,而是内容与产业互动互融的资源、技术、服务与规则构成的产业链与产业创新模式,“文”与“产”就是这样对立统一,互为一体的,理论研究与实践发展,也是这样构成原理、理论研究,对策、战略研究与创新、案例研究的。文化产业的学科、科学与知识构成,正是这3大部分的知识创新与创新结构。困惑与困难之3:文化产业的“分”与“合”文化产业5年,也是文化产业体制改革的5年。文化体制改革固然不是私有化之分,但也不是大一统之合。文化经济不能走私有化的分化之路,文化创新要以文化整合为条件,文化经济也要以文化整合的综合创新为科学条件,而不是盲目的分化、消解与支解。1是由于在全球轴心经济博弈的国家创新体系中,需要整合文化力与生产力,综合国力与软实力;2是由于国家文化体制改革是市场体制、产业体制的变革,并不是产业资源、国力资源与知识财富主权的支解。共和国第一代领导人曾打造了国家资本工业化体系与社会主义一化三改造的体制创新结构;邓小平理论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资本运营杠杆打造了股份制经济的综合国力;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又在文化、经济的互动互融中构成和平突起的国家博弈力;新世纪科学发展观在可持续发展综合创新中完成知识财富主权的构筑与国家自主创新体系。每个阶段,都是工业与国家、资本与市场、经济与文化、知识与信息、创新与服务的整合。目前文化体制改革认知误区之一是“摸着石头过河”,那是改革之初的理论,而今改革已到了全球产业资本博弈的深水区,再“摸着石头过河”恐怕就会被淹死。文化体制改革的认知误区之2,是电线杆子理论,误以为改革就是单一的私有化与市场化,就是将一棵茂盛的文化之树枝枝杈杈全砍掉,就剩一个市场经济与私人所有的电线杆子,推向市场。这不用说文化创新与发展,对文化资源、生态资源与非物资遗产、国家文化资产本身也难以起到保护作用。其实美国、日本、韩国、新加坡等发达国家的文化经济,在股份制的产业资本集合中都有国家文化资本构成,有国家文化产业资本的再生产机制与载体的隐蔽形态与空间。如文化产业、文化创新基金会等,再进入企业资本,才符合文化产业的市场经济规律与产业资本特点。否则国家文化资源、非物资财富与全球博弈的核心资产体系,将在体制改革的名下被哄抢1空,国家全球博力的文化创新体系将无从建立。文化资源也将被破坏殆尽。如新疆的罗布人村寨、云南的温柔镇及腾冲温泉开发,都因文化资本的单一性,市场经济的单一民营资本,而对文化资源从计划、建设到文化服务,有所破坏与破坏,难以构成文化再生产的内容创新与资源保护。对国家非物资文化遗产,不可再生与重复的稀缺性文化资源与生态资源,一定要有国家文化资本的构成,有文化经济之合的股份制产业资本创新体系,有文化产业基金及文化创新基金的间接资本转换与文化资本的再生产环节,才能将保护与开发相结合,做好文化创新发展的产业资本机制与市场经济体制。衡量文化产业的成败,一是看其资源配置的低能耗与资源再利用的循环经济、非稀缺经济特点,二是看其产业资本的创新是不是有利于内容再生产的资源保护与产业扩大,三是看其是不是具有文化资本再生产的服务创新与文化产业的超级赢利模式,四是看其科技创新是不是有利于全球博弈的市场规则与国家战略资本及博弈优势的发展,五是看其是不是有利于文化产业的人材成长与文化服务贸易的知识再生产策略。文化体制改革的认知误区之3,是将专业化的资源分类当作产业化的资本机制,盲目地在资源、行业划类上“跑马圈地”,建立资源垄断的知识财富主权与产业资本机制,从而限制了资源内容再生产的创新活力与文化经济聚散的产业元素整合力。困惑与困难之4:文化产业的“内”“外”与“上”“下”文化产业的内外问题,首先是产业内部的分工,究竟什么是文化产业,甚么不是文化产业。按目前的文化产业分类,有欧洲以设计、创意为主的创意产业,美国以信息、媒介与文娱为主的知识服务业及中国以文化事业转型为主的七大行业的文化产业。其次是内外组合中中国文化产业核心竞争力的打造与文化创新的突破口,1是本土文化资源、文化符号的再生产;2是文化技术与文化制造业的非物资经济内容创新体制与体系;3是都市再造的城市化主潮与知识化大潮组合的产业结构调整与资源配置优化;4是与世界非物资经济财富中心大转移相对称的非物资化低能耗扩大的产业创新之路;5是研发链延伸为资本链、服务链延伸为产业链的与传统制造业及相干新工业体系的对接机制;6是文化产品转化为文化服务的管理及在场产业、产业、在地产业、在版产业的内容再生产创新结构,外部要加强与城市化、工业化、信息化、非物资化及服务化相结合的产业机制与范围。2005年超女脱颖而出,犹如当年竞技体育的体制改革裹足不前时马家军的一枝独秀一样,它在世界竞争框架与全球语境中,提出了非物资经济与文化博弈的上、下秩序让位于全球博弈规则的体制创新问题。当年的马家军之主马骏仁已不再驰骋疆场,老马的退出,让人感到中国非物资经济及文化创新中上下之转的代价之重。我们多出几个马骏仁,多用好几个马骏仁,多出几个超女秀,多发展好几个文化产业案例于国于民又有甚么不好呢?文化创新,观念之难,体制之难,于此可见一斑。央视春节晚会倒是高高在上,聚全国财力、人力与物力经营20多年,也只是个民俗文化工程,而不是文化产业,由于它没有形象经济产业机制与非物资资本效应。困惑与困难之5:文化产业的富与强文化产业还有一个困难,就是文化经济的富与强。文化产业不是一搞就能富,而是弄了才能变强。富只是财物的集结,生产力的建设,强则是规则的改写,博弈力的创新。1820年(鸦片战争20年前)中国GDP还是全部欧洲的1.22倍,1840年雅片战败以后的1890年,中国GDP还是日本的5.28倍。但是由于生产方式与产业结构落后,富而不强,一夜之间即被西方击溃,坠入百年屈辱的历程。欧洲的创意产业,美国的知识服务业,已构成世界财富中心大转移的全球轴心经济创新结构,文化产业已成为其最大的出口产业。中国如不及时遇上,将由产业结构的落伍再度堕入落后挨打的地步。在这场全球轴心经济博弈的“寻底比赛”中,是由文化领土到商业领土完成世界知识财富主权的演化的,文化创新与自主创新首当其冲,成为由富变强的关键所在。中国珠三角文化制造业的财富,是在“三来一补”,缺少自主创新与文化创新的背景下起步的,复制工业与内容创意的失重已成为其文化再生产与文化资本扩大的主要障碍,这就是珠三角文化制造业与长三角知识服务业相比发展后劲的差距。而北京的文化富矿,如无文化技术与国家文化创新体系的支持,也只能是富有天下的国家文化资源、符号之“富”,而难成为全球文化博弈的强者。中国正处于综合发展与逾越阶段。发达地区可以由富到强,由“三来一补”走向自主创新,欠发达地区可以由强到富,由文化创新到区域逾越发展的起飞。要先有文化观念、文化体制之强,文化资源、文化内容之强,再到文化技术、文化资本之强。广东是由文化市场、文化技术、文化制造之强走向文化产业、文化创新之强,云南是从文化资源、文化服务走向文化内容、文化资本之强。但现实是,富裕地方的人以为已富了,文化只是富裕之余玩玩的陪衬而已白癜风能否治愈,真要发展,要GDP还得靠传统工业。欠发达地区的人则认为生存还是问题,文化往后再说吧。两者都没有认识到文化的博弈在内容为王的创意再生产中的核心作用与文化创新的紧迫感。一个企业,一个城市,一个区域与国家,都有一个由穷到富,再由富到强,再还原强为富的经济进程。在这1进程,核心技术与内容资源的文化创新已成为致胜的关键。(作者系清华大学文化产业研究中心教授、博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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